第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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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淩筠灼要動怒，藍鳶夫人慌忙傳音讓侍女們將自己的一雙兒女帶過來。
“王上，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您手裏，還敢耍什麽花招呢？公子很快會回來接鶯兒、蕊兒跟桑枝，煉魂燈是他的，只要他在，一定可以解開煉魂燈。”
淩筠灼：“你自己說的一個時辰的話，倒忘了嗎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藍鳶夫人姣好的面容露出一絲愧色，微微垂首，“借我一百個膽，我也不敢真拿您的愛侶相逼。真要燒哪用等半個時辰，煉魂燈的燈芯一千年前就壞了，現在裏面燒的只是普通的照明火，王上您是……關心則亂。”
是了，他淩筠灼的名聲何時好過，若他的王後被傷一分一毫，即便只是為了面子他也絕不會放過加害之人，藍鳶夫人尚有兩個未成年的孩兒，哪敢真對他的王後動用煉魂燈。
得知真相後淩筠灼自然震怒，但風月尚未救出，他只能強按下胸中怒火，冷冷道：“看來撒謊還真是你們藥靈一族的傳統技能，你這大妖夫君怕也是騙來的吧？”
“也？”藍鳶夫人頓了一下，看見淩筠灼鍋灰似的臉色，立時反應過來，忍著笑一本正經道：“我夫君甘願被我騙，那也是沒法子的事。”
這話正戳淩筠灼痛處，他寒著臉，胸膛劇烈起伏著，卻不屑於與一個小女子再興口舌之爭。
煉魂燈裏的風月聽見他們的對話，立時變回龍身噴出一口冰水，果見周圍焰火熄了不少，高興道：“淩筠灼淩筠灼，真的是普通的火誒，我自己就能澆滅。”
說完又對藍鳶夫人恨道：“那個藥靈族的敗類，你坑我的賬我記下了，早晚找你算！”
藍鳶夫人今日人逢喜事，也不覺敗類這兩個字有什麽，只順著風月柔聲道：“好，憑你處置。”
風月的危機解除，只是現在還得等那位鬥篷人回來，淩筠灼也終於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，問容烈在哪裏。
藍鳶夫人道：“請王上放心，容烈大人安然無恙，現在宮裏的聖池中。”
在聖池中還能安然無恙？淩筠灼不禁皺眉：“你放他出來。”
“這……”藍鳶夫人擔心地看向墨丸，“我須得趁早幫我夫君凈化這犼角，請王上再稍等片刻。”
說得容易，但凈化犼角哪是那麽容易的事。此時恰好三位侍女帶著歡寶、喜寶過來，藍鳶夫人便提議讓侍女帶淩筠灼去聖池將容烈放出來。
“聖池就在迷宮最東段。”她取出一枚竹牌交給淩筠灼，“這是鑰匙。”
“我不去！”風月嚷嚷道，那傳說中的聖池她絕對不要去，就算聞不到味道，想想都惡心，“反正又死不了，讓他先在那臭池子裏泡著唄。”
“你倒是愛幹凈。”淩筠灼輕嘲一聲，心道有這樣自私又不通情理的王後，對淩冶眾妖來說委實算不得什麽福氣，待回去大告天下後，他淩筠灼那“暴君”頭銜之前想必還得再被加上“昏庸”二字罷。
容烈的戰力不比墨丸差，藍鳶夫人要弄暈他必然得下重手，他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會太好，能早一刻是一刻。
“不如這樣，小月兒留在這裏跟我們一起等公子，王上若不放心，便讓歡寶、喜寶也跟去聖池。”
“呸，誰準你亂叫的？”風月還對藍鳶夫人記恨在心，而且那兩個惡心吧啦的小肉球怎比得她性命珍貴？
歡寶跟他爹一樣是個傻憨的性格，一聽娘親吩咐，便舉著小肉腿要往淩筠灼身上爬，淩筠灼機敏地後退一步，說：“讓你的人帶著他們。”
其實有那夫妻二人的碎魂在手足以，但凡是就怕萬一，手裏多兩個人質總歸放心些。
一會兒鬥篷人還要回來接人，藍鳶夫人讓桑枝、蕊兒、鶯兒三人留下，另尋了兩名侍女帶淩筠灼去聖池。
淩筠灼走後，藍鳶夫人便回到石臺中央為墨丸凈化犼角，煉魂燈被桑枝抱在懷裏。
風月在燈中跟周圍的火焰鬥了幾十個回合，終於把附近的火都滅了個七七八八，累得癱成軟軟的一條，看不出這燈小是小，裏面卻另有乾坤，簡直像個小秘境。
她趴在地上，尾巴一下一下地掃撥燈芯，百無聊賴間忽然想起個事。
“餵，你們是不是都已經生過寶寶了？”
桑枝嚇得一楞，看向自己主子。藍鳶夫人此時損耗過大，臉色有點泛白，但還是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，告訴她們風月是同族。
三個小姑娘沒見過燈裏的風月，一聽迎來一個新同族，皆是又驚又喜，跟風月說她們確實已經生過寶寶了。
“那你們可真幸運。”風月唉聲嘆氣道，若不是自己跟族群走失，肯定也已經生過寶寶了。一時好奇，便又問道：“所以到底是怎麽生的？”
鶯兒回道：“時機成熟時長老們會設一個很大的法陣，所有要生寶寶的同伴便在法陣裏將小的那個命魂分離出來，不多時它們就會與周圍合適的靈物融合在一起，長成許多小藥靈了。”
“分離命魂會疼嗎？”
“不疼啊，本來就是多出來的。”
“所以那個陣法到底是幫助分離命魂，還是幫我們的命魂跟靈物融合呢？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鶯兒搖頭道。
風月暗忖若那個法陣只是幫離體的命魂與靈物融合，那她豈不是現在就可以自己生寶寶？反正她只想快點生完，那個小命魂能不能成長為藥靈有什麽要緊。
若大長老知道她這麽不為族群繁衍著想，一定會氣死吧。
其實從成年以後她就在想，明明是自己千辛萬苦修煉出來的命魂，為什麽一定要分離出去，留在自己體內不好嗎？
當時大長老回答說因為他們無法同時掌控兩個命魂，小的那個留在身體裏完全是浪費，不如分離出去，還能為族群的繁衍做貢獻。
可她至今也沒明白所謂的“掌控”到底是什麽意思，她明明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在掌控大的那個命魂啊。
而且說到族群繁衍，大長老說過每只雌藥靈只能修出一個多餘的命魂，而雄藥靈又不可能修出命魂，那這世界上的藥靈應該越來越少才對，為何這麽多年了藥靈族還沒死絕？
所以一定還有其他的繁衍方式！
誒？不對，藍鳶夫人不是有兩個孩子嗎？
“餵，叛徒！”風月在煉魂燈裏喊道，“你為什麽會有兩個孩子？你應該也只有一個多餘的命魂啊。”
這個新稱呼讓藍鳶夫人很無語，但她對風月有愧，沒敢抗議，反問道：“你們長老沒說過命魂也可以一分為二的麽？只不過這樣一來每一個命魂的天賦都會弱許多。”
“那分成三個、四個行不行？”
“想分成多少都行，只不過命魂越小，天賦越弱。”
原來如此！難怪數十萬年來藥靈族一直生生不息。風月由此又想到霧隱山的那一支天蠶，就是因為他們生的寶寶太多，所以後代才會弱成那個樣子吧？
風月一邊思考，一邊不自覺地用靈力撥弄了一下自己體內那個小命魂，片刻後忽然問道：“誰抱著我？”
“是……是我，桑枝，怎麽了？”桑枝不明所以。
“你真的已經生寶寶了嗎？為什麽我感覺你身上……不對啊……”風月喃喃道。她發現桑枝身上也有另一種氣息，只不過比其他人身上的弱了許多。淩筠灼說那些女子身上有另一種氣息是因為懷有身孕，那桑枝生過寶寶了怎麽還會有？
而且桑枝是藥靈，藥靈的兩個命魂都是一樣的氣息。就算桑枝沒生過寶寶，也不該有那種氣息才對。
“方才跟我夫君一起離開的那個姑娘，她是不是懷有身孕？”
“不會的，怎麽可能？”桑枝不明白風月為什麽會這麽問。
“她身上有另一種氣息，你們都沒感覺到嗎？”
桑枝三人面面相覷，實在搞不懂風月在說什麽。
風月又問藍鳶夫人：“你也感覺不到嗎？”
藍鳶夫人搖搖頭，此時她面色越發難看，顯是有些靈力不濟了，便喚鶯兒跟蕊兒過去幫忙。
風月的疑問沒得到解決，不肯罷休，追問道：“她們不是懷了你夫君的孩子麽？”
“說什麽傻話，沒有的事。”藍鳶夫人微微蹙眉。她夫君已經虛弱成這樣了，怎麽可能再去與旁的女子歡好，風月這話屬實是潑臟水了。
風月：“……”所以淩筠灼說錯了？好嘛，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妖怪也有不知道的事。
有了兩個侍女的幫忙，凈化犼角的速度加快了許多，犼的霸道氣息對墨丸的影響快速減弱，墨丸的身體對犼角的抗拒小了許多，開始慢慢吸納神族之力。
風月百無聊賴地將下半截龍身纏在燈芯上，上半身懸在空中蕩來蕩去，將自個兒當秋千玩兒，玩著玩著忽然感覺有哪裏不對。
墨丸身上怎麽也有那種氣息？而且很突然，還越來越明顯。
實在太奇怪了。
風月探出神識在四周搜尋，閉上眼睛，強制排除掉腦子裏雜七雜八的東西，只允許墨丸身上的那股氣息在裏面盤桓。
糟糕，是犼！
風月猛地睜開眼，拿出生鱗大喊：“淩筠灼小心！你身邊的侍女身上藏有犼的力量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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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上，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您手裏，還敢耍什麽花招呢？公子很快會回來接鶯兒、蕊兒跟桑枝，煉魂燈是他的，只要他在，一定可以解開煉魂燈。”
淩筠灼：“你自己說的一個時辰的話，倒忘了嗎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藍鳶夫人姣好的面容露出一絲愧色，微微垂首，“借我一百個膽，我也不敢真拿您的愛侶相逼。真要燒哪用等半個時辰，煉魂燈的燈芯一千年前就壞了，現在裏面燒的只是普通的照明火，王上您是……關心則亂。”
是了，他淩筠灼的名聲何時好過，若他的王後被傷一分一毫，即便只是為了面子他也絕不會放過加害之人，藍鳶夫人尚有兩個未成年的孩兒，哪敢真對他的王後動用煉魂燈。
得知真相後淩筠灼自然震怒，但風月尚未救出，他只能強按下胸中怒火，冷冷道：“看來撒謊還真是你們藥靈一族的傳統技能，你這大妖夫君怕也是騙來的吧？”
“也？”藍鳶夫人頓了一下，看見淩筠灼鍋灰似的臉色，立時反應過來，忍著笑一本正經道：“我夫君甘願被我騙，那也是沒法子的事。”
這話正戳淩筠灼痛處，他寒著臉，胸膛劇烈起伏著，卻不屑於與一個小女子再興口舌之爭。
煉魂燈裏的風月聽見他們的對話，立時變回龍身噴出一口冰水，果見周圍焰火熄了不少，高興道：“淩筠灼淩筠灼，真的是普通的火誒，我自己就能澆滅。”
說完又對藍鳶夫人恨道：“那個藥靈族的敗類，你坑我的賬我記下了，早晚找你算！”
藍鳶夫人今日人逢喜事，也不覺敗類這兩個字有什麽，只順著風月柔聲道：“好，憑你處置。”
風月的危機解除，只是現在還得等那位鬥篷人回來，淩筠灼也終於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，問容烈在哪裏。
藍鳶夫人道：“請王上放心，容烈大人安然無恙，現在宮裏的聖池中。”
在聖池中還能安然無恙？淩筠灼不禁皺眉：“你放他出來。”
“這……”藍鳶夫人擔心地看向墨丸，“我須得趁早幫我夫君凈化這犼角，請王上再稍等片刻。”
說得容易，但凈化犼角哪是那麽容易的事。此時恰好三位侍女帶著歡寶、喜寶過來，藍鳶夫人便提議讓侍女帶淩筠灼去聖池將容烈放出來。
“聖池就在迷宮最東段。”她取出一枚竹牌交給淩筠灼，“這是鑰匙。”
“我不去！”風月嚷嚷道，那傳說中的聖池她絕對不要去，就算聞不到味道，想想都惡心，“反正又死不了，讓他先在那臭池子裏泡著唄。”
“你倒是愛幹凈。”淩筠灼輕嘲一聲，心道有這樣自私又不通情理的王後，對淩冶眾妖來說委實算不得什麽福氣，待回去大告天下後，他淩筠灼那“暴君”頭銜之前想必還得再被加上“昏庸”二字罷。
容烈的戰力不比墨丸差，藍鳶夫人要弄暈他必然得下重手，他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會太好，能早一刻是一刻。
“不如這樣，小月兒留在這裏跟我們一起等公子，王上若不放心，便讓歡寶、喜寶也跟去聖池。”
“呸，誰準你亂叫的？”風月還對藍鳶夫人記恨在心，而且那兩個惡心吧啦的小肉球怎比得她性命珍貴？
歡寶跟他爹一樣是個傻憨的性格，一聽娘親吩咐，便舉著小肉腿要往淩筠灼身上爬，淩筠灼機敏地後退一步，說：“讓你的人帶著他們。”
其實有那夫妻二人的碎魂在手足以，但凡是就怕萬一，手裏多兩個人質總歸放心些。
一會兒鬥篷人還要回來接人，藍鳶夫人讓桑枝、蕊兒、鶯兒三人留下，另尋了兩名侍女帶淩筠灼去聖池。
淩筠灼走後，藍鳶夫人便回到石臺中央為墨丸凈化犼角，煉魂燈被桑枝抱在懷裏。
風月在燈中跟周圍的火焰鬥了幾十個回合，終於把附近的火都滅了個七七八八，累得癱成軟軟的一條，看不出這燈小是小，裏面卻另有乾坤，簡直像個小秘境。
她趴在地上，尾巴一下一下地掃撥燈芯，百無聊賴間忽然想起個事。
“餵，你們是不是都已經生過寶寶了？”
桑枝嚇得一楞，看向自己主子。藍鳶夫人此時損耗過大，臉色有點泛白，但還是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，告訴她們風月是同族。
三個小姑娘沒見過燈裏的風月，一聽迎來一個新同族，皆是又驚又喜，跟風月說她們確實已經生過寶寶了。
“那你們可真幸運。”風月唉聲嘆氣道，若不是自己跟族群走失，肯定也已經生過寶寶了。一時好奇，便又問道：“所以到底是怎麽生的？”
鶯兒回道：“時機成熟時長老們會設一個很大的法陣，所有要生寶寶的同伴便在法陣裏將小的那個命魂分離出來，不多時它們就會與周圍合適的靈物融合在一起，長成許多小藥靈了。”
“分離命魂會疼嗎？”
“不疼啊，本來就是多出來的。”
“所以那個陣法到底是幫助分離命魂，還是幫我們的命魂跟靈物融合呢？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鶯兒搖頭道。
風月暗忖若那個法陣只是幫離體的命魂與靈物融合，那她豈不是現在就可以自己生寶寶？反正她只想快點生完，那個小命魂能不能成長為藥靈有什麽要緊。
若大長老知道她這麽不為族群繁衍著想，一定會氣死吧。
其實從成年以後她就在想，明明是自己千辛萬苦修煉出來的命魂，為什麽一定要分離出去，留在自己體內不好嗎？
當時大長老回答說因為他們無法同時掌控兩個命魂，小的那個留在身體裏完全是浪費，不如分離出去，還能為族群的繁衍做貢獻。
可她至今也沒明白所謂的“掌控”到底是什麽意思，她明明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在掌控大的那個命魂啊。
而且說到族群繁衍，大長老說過每只雌藥靈只能修出一個多餘的命魂，而雄藥靈又不可能修出命魂，那這世界上的藥靈應該越來越少才對，為何這麽多年了藥靈族還沒死絕？
所以一定還有其他的繁衍方式！
誒？不對，藍鳶夫人不是有兩個孩子嗎？
“餵，叛徒！”風月在煉魂燈裏喊道，“你為什麽會有兩個孩子？你應該也只有一個多餘的命魂啊。”
這個新稱呼讓藍鳶夫人很無語，但她對風月有愧，沒敢抗議，反問道：“你們長老沒說過命魂也可以一分為二的麽？只不過這樣一來每一個命魂的天賦都會弱許多。”
“那分成三個、四個行不行？”
“想分成多少都行，只不過命魂越小，天賦越弱。”
原來如此！難怪數十萬年來藥靈族一直生生不息。風月由此又想到霧隱山的那一支天蠶，就是因為他們生的寶寶太多，所以後代才會弱成那個樣子吧？
風月一邊思考，一邊不自覺地用靈力撥弄了一下自己體內那個小命魂，片刻後忽然問道：“誰抱著我？”
“是……是我，桑枝，怎麽了？”桑枝不明所以。
“你真的已經生寶寶了嗎？為什麽我感覺你身上……不對啊……”風月喃喃道。她發現桑枝身上也有另一種氣息，只不過比其他人身上的弱了許多。淩筠灼說那些女子身上有另一種氣息是因為懷有身孕，那桑枝生過寶寶了怎麽還會有？
而且桑枝是藥靈，藥靈的兩個命魂都是一樣的氣息。就算桑枝沒生過寶寶，也不該有那種氣息才對。
“方才跟我夫君一起離開的那個姑娘，她是不是懷有身孕？”
“不會的，怎麽可能？”桑枝不明白風月為什麽會這麽問。
“她身上有另一種氣息，你們都沒感覺到嗎？”
桑枝三人面面相覷，實在搞不懂風月在說什麽。
風月又問藍鳶夫人：“你也感覺不到嗎？”
藍鳶夫人搖搖頭，此時她面色越發難看，顯是有些靈力不濟了，便喚鶯兒跟蕊兒過去幫忙。
風月的疑問沒得到解決，不肯罷休，追問道：“她們不是懷了你夫君的孩子麽？”
“說什麽傻話，沒有的事。”藍鳶夫人微微蹙眉。她夫君已經虛弱成這樣了，怎麽可能再去與旁的女子歡好，風月這話屬實是潑臟水了。
風月：“……”所以淩筠灼說錯了？好嘛，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妖怪也有不知道的事。
有了兩個侍女的幫忙，凈化犼角的速度加快了許多，犼的霸道氣息對墨丸的影響快速減弱，墨丸的身體對犼角的抗拒小了許多，開始慢慢吸納神族之力。
風月百無聊賴地將下半截龍身纏在燈芯上，上半身懸在空中蕩來蕩去，將自個兒當秋千玩兒，玩著玩著忽然感覺有哪裏不對。
墨丸身上怎麽也有那種氣息？而且很突然，還越來越明顯。
實在太奇怪了。
風月探出神識在四周搜尋，閉上眼睛，強制排除掉腦子裏雜七雜八的東西，只允許墨丸身上的那股氣息在裏面盤桓。
糟糕，是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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